【蔺廉】完璧归赵
#摸鱼产物,没有逻辑
#可能会有续篇
廉颇,赵国大将。
少时与蔺相如交好。
自然,这是谁也不知道的旧闻,要说现在,敢在赵国都城内簪花打马而过的只有廉颇一人而已。蔺相如在哪个山疙瘩里待着吃野草,连廉颇自己也说不准。
及冠之后,他再没管过蔺相如的死活。
廉颇二十岁成人那天,蔺相如替蔺父来参加他的冠礼。
礼毕,蔺相如说他要去赵国,让廉颇在家吃好喝好打马吊,等着他衣锦还乡。
廉颇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脚踩着蔺相如的袍角,同旁边的人:“一心敬啊哥俩好啊......你输了!来人灌酒啊!”
蔺相如:“......”
事实证明廉颇当时还是有把蔺相如的话听进耳朵里的。
蔺相如走后,廉颇安分了好几日,只不过他们这破地方根本拘不住廉颇一颗自由的灵魂。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卷起铺盖留下一封书信,追着蔺相如跑去了赵国。
万万没想到,赵王见得,蔺相如见不得。
赵王坐在龙座上,朝阶下掷出一本《秦王与相如秘史》,面色发黑,双手颤抖,声音狠绝:“你他妈在我赵国找蔺相如?你怎么不打听打听他现在在哪个的龙床上?”
廉颇惊悚,廉颇不懂,廉颇委屈。
“草民考虑不当......”廉颇抱拳行礼。
然而话未说完,赵王涕泪俱下:“秦王啊秦王,当初花前月下,你说好这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的,你还是背叛了孤啊。”
廉颇僵着脸,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好在赵王有点良心,自伤自怜没几个时辰,就发话让廉颇带兵前线,同秦军交个手,说不定,打出个名堂,蔺相如就自己回来找他了。
而廉颇不负众望,真就一不小心砍出了个“大将军”的名号,秦军悬赏三万两的大将军。
虽然他只是因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股火气,看见秦军恨屋及乌的气,于是乎逢秦便砍。
赵王在殿上发了一通脾气,连累他也心有不忿起来,毕竟骗人的是蔺相如,说好的来赵国,却跑去秦国同秦王相爱相杀。
明摆着不想让廉颇找到他。
赵国连战连胜,秦王急了,廉颇私以为蔺相如也急了。
有传言道,蔺相如连夜过三十六道城门,进了赵国都城,找到缪贤,撒泼打滚要见廉颇。
缪贤证实了传言,他进宫同赵王和廉颇一起打马吊时就将这事当笑话一样说给了在场的人听:“蔺相如想见廉颇,我让他往城中最大的青楼去了,他还真信了,扭头就往秋时阁跑,拉都拉不回来,没找着人,半夜跑我家门口坐着,还吓了打梆子的人一跳,给爷整笑了。”
廉颇不动声色地胡了牌,剩下三个人叽叽喳喳闹起来,他在喧嚷声里说:“你也别骗他啊。”
缪贤约莫是没听清,凑过来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廉颇对着缪贤的耳朵吼起来,“你给老子吊着他,报了老子当年被他骗的仇!”
“知道了,知道了。”赵王摆摆手,朝缪贤伸手要自己赢的子。
秦赵战事因为一个蔺相如变得更加焦灼,赵王却始终把廉颇扣在都城。
秦王终于坐不住了,派了使者,说要用十五城换一块从茅坑里扒出来的绿石头,廉颇站在阶前,听使者大人满口之乎者也,仁义道德,也只听出秦王那要求蔺相如带着和氏璧回秦国同他继续相爱相杀的心思。
没什么意思。
但也不知道缪贤那厮同蔺相如说了什么,蔺相如赖在了缪贤家里,廉颇想去缪贤家打个客场的马吊都不甚方便。
好不容易挨到赵王摆场子,赵王却喝得烂醉,歪在榻上拉着廉颇泪流满面:“小廉啊,你一定要把蔺相如留下来啊,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不能再让他去祸害秦王了,你的节操可以丢,我的小秦秦不能再丢了,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廉颇闻言扯了扯嘴角:“陛下,我突然特别想让蔺相如回秦国了怎么办?臣还是想保住节操的。”
于是赵王下旨,要求廉颇同他一起研究棒打渣男小三的七十二式。
最终敲定第十三式——欲擒故纵恶心人法。
蔺相如被赶出了赵国,出了国界廉颇也没去见他,廉颇觉得蔺相如这一趟徒劳无功最好,省得大家兵戎相见,真见了面他也拉不下脸做些什么。
廉颇收到蔺相如出国界的消息后松了口气,下朝之后日常约赵王蹲在将军府前嗑瓜子,聊八卦。
只不过事态发展必然有果然二字,果然,蔺相如独身一人,骑马回赵,将将好在将军府前遮住了洒在廉颇脸上的日光。
甫一见蔺相如,廉颇吓得手一抖,瓜子撒了一地。
廉颇:“可怜了我的瓜子。”
言语淡淡似是当面前无人存在。
赵王起身拂了拂衣袖,懒洋洋抻了个懒腰,道:“没出息。”
廉颇跟着起身,左顾右盼一番,终于愿意抬头看看马上的人,久别重逢毫无芥蒂又客气疏离问了一声好:“回来了。”
赵王勾住廉颇的肩膀,自来熟地同蔺相如道:“爱卿辛苦了,这么快就摆脱追兵回来了啊。”
“什么意思?”廉颇歪头狐疑地望向赵王。
赵王挑了挑眉:“兄弟,要学会像孤一样淡定。”
赵王淡定了,秦王不淡定了。
上次文绉绉的使者大人再次踏进了赵国都城,来到大殿上。
“秦王此次无甚要求也,唯愿于渑池与赵王,蔺卿马吊一场,望廉将军勿要到场。”
廉颇有亿点不明白,想他廉颇虽然在马吊场上战无不胜,无往不利,但这名气传到秦王耳中颇有点不真实。
所以秦王这唱的是哪出戏?
赵王在临行前一晚,翻了将军府的墙,掀了廉颇的被子:“小廉啊,孤打马吊不行啊,反正你已经没有节操了,明日你厚着面皮去砸秦王的场子吧,我俩联手,直接在马吊场上起飞,虐爆秦王和蔺相如,岂不妙哉?”
廉颇意味深长地看了赵王一眼,义正词严地拒绝了,笑话,没节操的事怎么能光明正大?当然得偷偷摸摸。
赵王苦着一张俊脸。
廉颇只好尽臣子之责,披衣掌灯,重新和赵王研读了一番棒打渣男和小三七十二式。
这次赵王决定使用家国不能两全并当面撕逼法。
于是,当廉颇攀上为渑池之会新建的墙头,看向风起云涌的场内时,清楚明晰地瞧见了作为对家的秦王和蔺相如眼中熊熊燃烧的战火。
十分雄壮。
赵王则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抹着牌,悠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
廉颇趴着看了一会,以蔺相如得他马吊亲传,战局已定,没甚意思为借口,打了个呼哨跑了。
待他再次见到赵王时,已经是半月之后了。
赵王神清气爽,喜笑颜开,还极其热情地搭着蔺相如的肩。
廉颇惊悚地朝赵王使眼色,赵王轻飘飘扫了他一眼,也不理他。
第二天,赵王下旨,给蔺相如封了官,位子刚好还压了廉颇一头。
未等下朝,廉颇忍了又忍,一个没忍住,在大殿上向嗑着瓜子,瞅着小黄本还一心三用听祭司禀报大典准备事宜的赵王怒吼道:“你大爷的,你是不是恰了X?蔺相如凭什么在老子上面,当然是我上他下!”
赵王的小黄本咕噜咕噜滚下了台阶。
群臣一副了然的表情纷纷望向廉颇。
What happened?
廉颇恶狠狠地向蔺相如瞪过去。
蔺相如老神在在,神鬼莫测地垂眼任由群臣打量,只在廉颇瞪过来时抬头笑了一声,笑得廉颇心生恶寒,忙不迭地转回了头。
下了朝,廉颇要走,赵王一步三跨跳到阶下,一把拉住廉颇:“小廉啊,咱们来好好谈谈。”
还贱兮兮地抛了个媚眼。
随后,他就秦王这个渣男如何如何追蔺相如,如何如何放弃蔺相如,如何如何另觅新欢,如何如何被蔺相如质问得节节败退的狗血话题大加渲染地向廉颇聒噪了一个晚上。
天亮时分,廉颇撑着困意,问:“你不是喜欢秦王吗?”
赵王恍然大悟道:“差点忘了,我的人设是喜欢秦王了,要不你再等等,容我重新给你编个故事?”
廉颇趴在桌案前,有气无力道:“老赵啊,你放过我吧。”
赵王“鏖战”一晚,丝毫不见疲态,笑呵呵叮嘱:“小廉啊,小蔺这个人不错的,你不准欺负他。”
廉颇躺尸。
赵王揉了揉宛如死尸的廉颇的头发,凉飕飕地说:“我呀,现在只想看你们两个和解,不然我把你扒光了吊上城墙。”
说罢,阴森又诡异地笑起来。
廉颇无法,过了几日,嫌弃地站到了蔺府门前。
刚进门,就被满院子的桃花灼了眼,花下一几,几前一人。
蔺相如笑:“你终于来了。”
廉颇不说话,只看他,挑了挑眉。
“我可从来不喜秦王,我只心悦你。”
“原来有大招?”
“那你接招吗?”
廉颇靠在朱红色的墙边垂下眼睫:“廉颇,赵国大将,怎么可能会不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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